图为舞蹈《战马》

人马合一，驰骋草原

——观舞蹈《战马》

在第十二届中国舞蹈“荷花奖”民族民间舞评奖中，由中央民族歌舞团和中央民族大学合作编创、演出的作品《战马》获得金奖。《战马》以蒙古族文化中永恒的主题——“人与马”为切入点，生动地演绎了战马与小战士间由陌生到熟悉，最后共同驰骋草原的故事。

在这部充满草原风情的作品中，6位演员共同合作模拟马的散步、静卧、奔驰等动作和神态，大量运用如硬肩、拉臂以及各种马步等蒙古族舞蹈动作，并根据情节发展和形象设定将这些动作打碎后重组，使人和马的外在形象和内在性格相互协调，共同服务于情节的发展。

《战马》以“驯马”为核心编排情节，讲述了战马和小战士从开始的相互对抗，到后来的和谐相处，再到最后的“人马合一”的故事。

整个作品结构可分为三部分：第一部分主题为“就是不服你”。舞蹈一开场，战马和小战士呈现对立状态，小战士硬拉缰绳想要主导战马的行动，结果反倒被战马挣脱，自己跌跌撞撞、站立不稳。为了赢得战马的好感，小战士采取逗马嬉戏的策略，结果战马依然不领情，反倒是戏耍了他。在这部分，舞蹈演员动作上主要以模仿战马的形态和动作为主，实际上是在引导观者建立起“真像一匹马”的心理暗示，这种像不仅仅是外化形态，也突出了战马桀骜不驯、趾高气扬的内在性格和脾性。

第二部分主题为“咱们和好吧”。舞台上，小战士独自生着闷气，战马也静悄悄地卧坐。而后战马用马尾来逗趣小战士，主动示好，小战士也心领神会地抚摸马头和马身，展现出人与马和谐相处的画面。这时，马头扮演者与小战士在马头琴悠扬的旋律中共舞，典型的耸肩、柔臂、踮步等舞蹈动作整齐划一，突出了战马与小战士心心相印的情节。舞台上，六人饰演的战马也首次完全散开，排成两排并形成一条贯穿舞台右后和左前的斜线起舞，充分占据整个舞台空间。最后，一切美好都定格在战马和小战士紧紧靠在一起的头部，将“和好”的主题表达得更加充分、饱满。

第三部分也是作品的高潮舞段，主题为“让我们一起驰骋草原吧”。舞台上，伴随着响亮的马鞭声，战马精神抖擞，在欢快、激烈的音乐声中嘶鸣跃动。小战士则跃马扬鞭、俯身加速，与战马一起驰骋在苍茫草原上。编导还特别采用了慢动作回放的舞蹈设计，表现小战士在马背上闪展腾挪，其间还险些翻身落马，但都在战马的配合下化险为夷。

在笔者看来， 《战马》这部作品有向经典致敬之意。早在1977年，总政文工团就曾推出由蒋华轩创作的舞蹈《战马嘶鸣》。两部作品最终的结局都是战马被驯服，成为战士亲密无间的伙伴，与战士一起驰骋。不同的是，《战马嘶鸣》是以人即战士作为主角来表现，作品中没有出现马的具体形象，而抚摸马鬃、给马擦汗等动作都采用无实物的虚拟表演，留给观众的主要印象是英勇无畏的骑兵战士。《战马》则是塑造了两个鲜明的主角——战马与小战士，并通过两者之间大量的互动表演突出了各自的内在性格特征，让观者不仅记住了一个年轻气盛、激情无限的小战士，也记住了一匹俏皮而忠诚的战马。
《战马》的编导柯书剑认为，人民需要能够直达心灵的作品，从而在作品中体会精神与意志的满足和快乐。《战马》就是这样一部作品——有正能量、有感染力，能够温润心灵、启迪心智。